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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丘山陆人转过头来,放下了一封折起来的纸。

  苏雀展开那张纸,只见用黑笔画了一个人趴在地上,在他身后插着一只口红。口红是用鲜红色的笔画得。地上还有另外多出来的一只血粼粼的断手。

  丘山陆人看着苏雀展开了信后,他的脸上出现的一阵怪异的颜色。

  丘山陆人手里握住一支红笔,抓过苏雀展信的半摊开的手心,在苏雀的手里画了一个胖乎乎的成熟的姓器。

  马越小光的唇膏不行。

  我的可以。

  要试试么。

  关于马越小光送给苏雀的唇彩,在愚蠢的日本警察办案中,透露给了学生听。所以都在谣传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不堪的故事。

  一连三句,眼直勾勾地盯着苏雀,直到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漫长的化学课在铃声的到来后,困乏和死沉的学生们终于恢复了生命和精力,下课后,本来就吵杂的教室里出现了推搡的尖叫声。

  一小群人正在拉拽和推动着一个学生。

  学生的秋季衣服在地上摩擦过,脸上是失神的慌乱。就在他在地上被好几个人拖动着,他想拽住路过的桌椅腿,却被带得一片无人的桌椅翻江倒海的打翻声响。

  甚至,那个人发出了叫声。

  枫都,枫都!

  叫做枫都的学生在座位上无动于衷,他的黑色的头发在光圈下,显得有几分冷漠入骨的峻意。

  略白的皮肤上,是一双毫无动容的淡冷的眼睛。

  甚至因为这几声实在太刺耳的叫声中,以及喊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才大发慈悲地扭过头去,眼皮垂落,看待一件被拖动的物品似地看着即将经过他座位的那个人。

  他就要被拽动而路过枫都的座位。

  只要他抓住枫都的椅腿,他就能趴着枫都的裤脚,抓住他,让别人不要把他拖走。

  这个时候,有人喊:枫都,办公室有人找你。

  枫都从座位起来,迈开了穿着秋季裤子的腿。他腿脚修长,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清瘦,西装质地的裤子显得宽松。

  他走出了教室。

  地上的人脸上一片绝望的神情。

  男厕里。

  丘山陆人攥住那个人的蜷缩的肩膀,逼迫他抬起头来:我的不行么,你看一眼,那个人低低呜呜,甚至喉咙传来了想呕吐的声响。

  春原君喜欢开心果,不喜欢法棍面包。

  松开了那个人。一群捉弄很快就在短短的十分钟课间中过去了。

  上课的铃声再次传来。

  办公室接到了去首都参加英语比赛通知的水见枫都往教室走。

  在他经过了教学楼的男厕,他停住了步伐。等待了几秒思考,他相信,他这个时候进去,一定会是那个受困落难的人的最大的救星。

  几乎就成了他在这个炼狱一样的学校里的天神。

  当枫都走进去后,看到湿漉的地板上。

  一个年轻的学生,正抱着另一个蹲下来安慰着他的中年男子。

  平野隆一边轻抚春原的后背,一边声音充当着春原的恩人一样,没事,没事。春原同学,你有什么伤心和委屈尽管发泄出来。

  春原抱着平野隆,第一次。

  这么狼狈的时候,只有平野老师经过了男厕,敲了敲门,发现了哭泣的他。

  虽然平野隆的金丝眼镜下经常是有意无意对他的格外的欣赏和关注。可是在这个最无助的时刻,只有平野隆出现。

  也只有他不住地安慰自己。

  春原几乎是在这个成年人的安抚下,也是这个成年人给予他依偎。他半趴在平野隆的身上哭了好一阵时间。

  水见枫都的外表上的寒冷,比起平日,更凝聚得深一些。

  甚至头也不回离开了男厕。

  手里捏着去往首都的名单,上面有他的名字,当然也有春原苏雀。

  水见枫都只觉得那个时候不够,远远不够。他甚至现在就想再一次冷漠地看着春原,直到听到他从温吞隐忍到撕心裂肺的求饶,以及无尽无穷的哭声。

  直到课程上到了三分之一,春原君才从教室的门口出现,经过任课老师皱眉的允许后,才拖着穿有湿了的校服的身体,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枫都没有看去一眼。

  甚至在听到他向老师报告的声音,出现了好一阵恶心和反胃。

  眼中闪过了一丝嫌恶以及自己也不知道的仇恨。

  做笔记的笔很自然地,也没有任何地衔接一样,划出了课本,在桌子上划出了一道深刻的像是刀刻出来的印记。

  丘山陆人看到了可怜的苏雀回来时,兴奋的他,又刷刷地在雪白的稿纸上,旁边就涂画出了一个哭泣的男孩的简单形象。

  随后,这个男孩被肢解。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在男孩被绳子分开了肢体后,男孩的嘴里依旧塞着饱满的物品。

  两天后,学校的球场。

  春原君依旧在充当着捡球的球童,他的球技不精湛,体育细胞从他身上鲜少出现过。

  虽然围绕着他的议论和谣言没有少过,但是那一次有平野隆老师的安慰,春原觉得自己好了一些。

  第49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1 外表高傲的人,

  11

  棒球场。

  一个少年在捡球。他穿着纯白的运动服, 看起来皮肤也很白。眼尾有些下垂,他的视线在脚边上的棒球。捡起来,放进他手边的箩筐里。

  只是他的黑色头发显得有些温顺了, 看起来他是隔绝着热闹打球人群中不多的一员。

  枫都打了几轮球后,他是挥棒手,是棒球里灵魂决定胜负位置。

  当他扭开了矿泉水后,视线远远放去,在那些捡球的角落, 或者人群之外的边隅,寻找着他熟悉的身影。

  平野隆和一没课的老师散步在运动场。看到了正在上棒球课的他的班级。

  于是,不久后。他和友人老师挥别后。蹲在了棒球场边, 手尾擦了擦那个人的脸颊侧。

  那个人不再像是以前那样躲避着。

  平野隆的声音充斥着似来自一些长辈的心疼:啊,春原,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不去跟同学们一起打棒球么?

  春原的声音:我被分配到球童了。

  平野隆用开玩笑的语气分散春原落寞的情绪:那你体育天赋看来可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呀。

  这是玩笑, 也是实话。

  春原也知道。他虽然穿着运动服,可从不在竞技场上发扬它的作用。

  没关系的。周末要不要到老师家里,老师教你怎么打棒球。平野隆的金丝眼镜下, 偶有太阳反射过的光影。看起来一副斯文的外表下, 跳动着一颗热炽汹涌的心。

  苏雀抬头, 看到了平野隆脸上那一贯的呈现友好谦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