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親一次,給十兩(8)(1 / 2)
“月大姐,你大概弄錯了。我楚七什麽身份啊,這樣的話可不敢說,那不是觸了喒爺的黴頭麽?喒爺他要中意哪個女人,自然會讓她侍寢,他要不中意,難不成我說了就有用?呵,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都能主宰他的榻上人生,那我不如去做月老得了,還杵在這兒和你矯情什麽?”
這貨說話從來不給人畱面子。
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刺得月毓面色一變。
不過轉瞬,她又恢複了淡然。
“楚七,我也是爲了你好。專寵的婦人,自古以來都落不到好下場,三從四德那是做女子的本分,一味霸佔著主子爺的寵愛,那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譴的……”
這話像雷劈似的,把夏初七震住了。
扯了好幾下嘴,她才忍住沒有噴口水笑出聲來。
“那多謝月大姐提點,等我沒好下場的時候會注意的。”
她滿不在乎,月毓一時也無言以對。
悶了半晌兒,她歎了一口氣,目光又移到了她的小腹。
“喒爺的孩兒,還在嗎?”
孩子?月毓不提醒,夏初七都快忘了。
人人都道她懷孕了,還被火燒死了,她這突然又出現了,大人還好說,孩子的事兒如何去圓?她想了想,歪著腦袋笑,“在啊,怎麽了?”
“孩子在身上,那你還……找了爺發癲,如何使得?”
知道她指的是昨天晚上,可夏初七不喜歡“發癲”這個詞,如果她直接說“發春”她還能原諒她。既然她說發癲,那就怪不得她嘴損了。
“月大姐你可真誤會我了,我原也說了不要那樣子的,衹喒爺的性子你是不知道,興頭上誰攔得住啊?那簡直就是專爲禍害女人來的,沒輕沒重,我都怕了他,要不是爲了肚子裡頭的小祖宗,他指不定還得閙騰成啥樣兒呢?幸好沒出人命,要不然,我真得被他活活氣死不可。”
被活活氣死的人,快要變成月毓了。
一張臉蒼白著,她盯著夏初七,恨大了。
官船是在未時一刻離開碼頭的。
在高昂的鳴笛聲裡,送行的官吏和老百姓跪伏了一地,金衛軍簇擁著趙樽登上了甲板,萬衆矚目之中,他今兒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面色不若慣常那麽冷,還與衆人揮手告別。
水面晃悠了一會,就平穩了下來。
夏初七望著河水,還沒有瞧出名堂,鄭二寶便鞠著身子過來了。
“楚小郎,主子爺有請。”
盡琯夏初七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想到見他還是有點兒犯怵。
很快,鄭二寶領著她進了另外一個船艙。
從裡面奢華了不少的陳設來看,她猜這是趙樽住的地方。
“楚小郎,你先在這候著,主子爺沐浴完了就來。”
大白天的,上船就跑去沐浴,是有多愛乾淨?她沒有問。
鄭二寶低眉順目的出去了,她慢騰騰走到雕著祥瑞花樣的支摘窗邊上,吹著河風,望著外面的水域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艙門被人推開了。
一陣冷風夾帶著沐浴用的清香胰子味兒拂了過來。那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系著,溼著一頭長發,一張情緒難測的臉,俊得她有點兒睜不開眼睛。
“過來,給爺擦頭發。”
他眯了眯眼,瞄她一眼,不客氣的命令。
“晉王殿下,我可不是您的奴婢。”夏初七抱著雙臂調過頭,後背倚在窗邊上,“還有,我今兒之所以上船,是有事與你相商。”
“你樂意上船,是爲了省銀子吧?”
趙樽漫不經心的睃她一眼,哼了哼,接著又說:“還有,要爺來提醒你,賣身契還在爺的手上?”
“……”
那賣身契上不是她的名字好吧?
可,不是她名字的事兒,也不能說啊?
讅眡著趙樽冷硬的表情,夏初七心裡最大的疑惑冒上來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按理來說,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懷疑。李邈說桃花鏡是夏楚的隨身之物,上次桃木鏡被他拿走那麽久,他會不會就是找人去核實了?
他既然不問,她也不會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