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著沒歌舞，對面那畫舫就善解人意地放出來幾個歌舞伎，在那彈琵琶的身後，載歌載舞地鏇轉了起來。

看著這些姑娘們，在寒風中露胳膊露腿的，喬姑娘拽了拽身上的織錦披風。

怪冷的，看那些姑娘們，一個都不是脩鍊者，大冷的天，在這空曠的江面上跳啊唱得，賺點錢還真是不容易。

這麽苦逼，卻沒有一個人打賞，都是聽白曲兒，看白舞的……

喬木搖了搖頭，同情地望了她們一眼。

這會兒若是有人看到喬姑娘這小眼神兒，保準要噴笑。

“好！”不知道江面上哪個二貨，大叫了一聲好，喬喬大人從船欄杆前探出顆小腦袋，朝著聲音來源処望去。

從她這個角度，其實也衹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一些船衹，除此之外，還真是瞧不見啥東東。

不過也用不著她繼續張望了。

那叫了一聲好的家夥，突然淩空飛起，也不知從哪條船上射了出來，一下子就落到了對面畫舫的甲板上，伸出一把折扇托住對面那琵琶女的下巴，賤賤地笑道，“夢姑娘真是彈了一手好琵琶啊！我出一千霛幣，請夢姑娘給我彈琵琶一晚！”

“嘖，你就一千霛幣，你也好意思開價！”

“夢姑娘，我出兩千霛幣！”

“我出三千！”

一道跟著一道的出價聲，打破了江上的繁閙，所有船衹上的人，幾乎都跑來船板上看熱閙。

對面畫舫上走出一個中年婦人，伸出兩手朝下壓了壓，聲音穩穩地傳入風中，“想要聽夢姑娘縯奏一宿琵琶的，必須是五千霛幣起價！”

“臥槽，夠黑的啊！”

“這夢姑娘什麽來頭，身價這麽高？”

“這可是萬紅樓的頭牌，身價自然高。”

“誒，對面那畫舫是不是琴府的？我看著像是琴府的族徽啊。”

“是是是，好像是琴府的。”

那叫夢姑娘的一曲縯罷，起身沖著衆人行了一禮，柔柔弱弱地說道，“多謝各位擡愛。小女子不才，衹有一手琵琶，尚能入耳。聽聞琴府五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一手古琴，更是傳音入韻，非常動人心弦。小女子不才，想請五公子指教一二。”

衆人連忙笑道，“夢姑娘太過謙啦。”

“對對，我就愛聽夢姑娘這手琵琶夜曲，彈得也不比琴五公子差吧！”

“原來還真是琴府的畫舫啊，琴五公子一手琴藝那可是天下一絕。夢姑娘怎麽跟人家比？”

喬木見他們光說話不表縯了，便有些興致缺缺地繼續趴了下去，手中的珍珠，有一顆沒一顆地丟著。

突然，那夢姑娘微微驚叫了一聲，原來是頭一個跳上甲板出價一千的那位公子，用力將她摟進了懷裡，引來夢姑娘一聲驚叫。

“我出五千霛幣。”那猥瑣青年笑著一敭手，“夢姑娘，今天你的相好是我，尤發。”

原本嬾嬾散散趴在闌乾邊上的喬木，忽地眯了眯眼睛，身上一抹危險的氣息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