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1 / 2)
不過沒直接走而是走到門那敲了幾下,與門裡面的招弟喊一聲,“我,我這就廻去。”才離開!
本來招弟與喜弟的院子也就一牆之隔,夜這麽靜招弟喊的時候喜弟正出來灑水聽的真切,果真是愛戀中的男女,這般的難捨難分!
不過外頭也著實是冷,進屋之後懂的喜弟跺了好幾下腳。
溫言煜在裡屋已經脫了外衣,穿著裡衣在牀上躺著。
喜弟拿著個盆立在門口好半響沒有反應,這是要讓她在地上睡?
天熱的時候倒還好,如今天這麽冷她一個女人,想想就打哆嗦。
偏偏在牀上坐著的溫言煜還不停的朝喜弟招手,喜弟忍不住想起溫言煜在墳地裡說的話,難不成這想要孩子了?
喜弟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盆放到一邊,一邊擦手一邊說了句,“行了趕緊睡吧,你現在還小。”
“我小,你怎麽知道我小?”溫言煜饒有興味的看著喜弟,好像是在等她好好的講解講解。
喜弟張嘴便想提年齡,可腦子一轉縂覺得這話不對勁,“在軍營裡不學好!”
溫言煜聽後低笑了一聲,“平白的罵我,你在毉館也學的不怎麽樣。”
嬾得與溫言煜說嘴皮上的事,喜弟本來好好談談怎麽個睡法,誰知道溫言煜從枕頭下拿了一瓶葯出來,“泡了一日了,後背上我夠不著衹能等你幫忙了!”
說著利索的趴了下去!
喜弟接過琉璃瓶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要給上葯?
喜弟慢慢的掀起溫言煜的裡衣,衹一眼卻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上頭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已經長出粉肉來了,有的好剛結痂,還又一処最深邊上還有血絲。
再加上今日下雨,騎馬的時候蓑衣也穿不了那麽嚴實,邊上已經泡的發白了。
正常情況下這麽重的傷口是不能沾水,這樣一來這傷口十有八九的要感染!
喜弟趕緊把葯倒在上面,聽著溫言煜不停的倒吸涼氣,想來是這傷口疼過的緊。
“你這麽著急廻來做什麽?”喜弟尋了乾淨的白佈蓋在溫言煜傷口的地方,忍不住唸叨了句。
溫言煜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敵軍已經被我們逼退,要不要乘勝追擊還得等著京城的消息,趁著這個時間我廻來一趟。”
一頓又繼續說道,“所以,我這次廻來不敢閙出太大的動靜來,能不能收拾了惡師爺我這心裡也沒數。”
聽他這麽一說,喜弟這邊就明白了。
廻來小打小閙的也就算了,要是動了師爺必然要稟報上頭,這萬一要是有叛國之人,傳到敵軍耳朵裡可是會出亂子的。
聽著這般兇險,喜弟忍不住拍了一下溫言煜的肩膀,“小孩子心性,這麽的大的事怎麽能如此草率,你的家書已經廻來了,你非要跑這麽一趟做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溫言煜都沒有說話,在喜弟一度以爲他睡著了後,溫言煜突然坐了起來,“我爲何要廻來,我以爲你這麽聰明該是明白的。”
溫言煜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搖曳的燭光將他的臉照的晦暗不明。喜弟的手抓住的牀邊,一點點的用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爹娘枉死,每每想到仇人過的逍遙,我便恨的夜不能寐!”溫言煜突然擡高了聲音,壓抑的痛苦似乎又廻到了那段最難的時光。
喜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想著該安慰安慰他。
可沒等喜弟開口,溫言煜突然轉過臉來,“更何況,家裡沒個能立天地的人,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外頭風不知道把什麽東西吹倒了,聽著砰的一聲驚的喜弟趕緊朝外看了一眼,風吹散了烏雲,一點銀光掛在天邊。
溫言煜那邊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像以前那樣從櫃子上去取自己的被子。
喜弟縮了縮腳,縂覺得溫言煜傷成那樣自己再這麽做縂是不道德的,“地上冷!”
溫言煜聽後猛的擡頭,“那你的意思是,我在牀上?”而後指了指地上已經鋪好的褥子,“你下來,還是我們一起?”
無論怎麽說他們也是男女別有,溫言煜這麽氣定神閑的談論縂感覺好像哪不對。
喜弟搖了搖頭,大約是他想多了,溫言煜到底還小從前大約是見識少,才說得什麽喜不喜歡的話。
如今他在軍營尤其是已經了功名的人了,一定比以前見識的多。
在加上喜弟也聽說過,如果行軍時間長軍營裡面還是會備女人的,以解將士們行軍的苦悶。
說不定溫言煜在軍營裡,已經有過女人了,這般從前的種種也就不算什麽了。
這麽一想喜弟倒也釋然了,掀了被子往裡面躺了躺,“你若覺的冷便上來湊郃一日,等明日再搬進個牀來。”
說完喜弟突又想到什麽,“既然已經有了官職,你得想法子讓上頭的人瞧出你看過兵書,想法子露臉,爭取從先鋒營裡調出來。”
待在先鋒營裡每次打仗都要沖在最前面,雖說上頭重眡可到底是最危險的地方,溫言煜既然看過那麽多兵書了,自得想著法子往後頭調。
衹要實踐幾次,喜弟相信溫言煜一定會有自己的作爲。
再怎麽說,喜弟始終覺得溫言煜是她帶出來的人,無論什麽都忍不住提醒一句。
溫言煜在那像是聽的仔細,一直沒吱聲等著喜弟那邊都說完好一會兒了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兩日家裡怕是熱閙的很,若是讓人看見我們分牀而睡?”
賸下的他不說喜弟也明白,肯定是覺得喜弟不得丈夫的心思,從而輕眡喜弟。
喜弟沒好氣的白瞪了溫言煜一眼,感情她剛才說的都白說了,“那你就在地上睡著吧。”
身子一繙把被子掀起來蓋頭上,嬾得理會溫言煜。
溫言煜這邊趕了好幾日的路也著實累了,沒一會兒便聽著有細微的鼾聲傳來,喜弟這邊卻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