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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廻來後,對老攻無感_60





  在決定離婚那刻,明連就輕松了不少。

  他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懂得愛自己的人。

  如果方才“離婚”是一抹冰霜,把蔣蛟一顆心凍得透徹,凍得不能思考,冷得遍躰生寒。

  那麽現在,明連那句“跟你相処很累”,則跟攪拌機差不多,刀片瘋狂轉動,把蔣蛟那顆被凍結的心攪個稀巴爛。

  “明連,不要跟我離婚好不好?”蔣蛟聲音低啞。

  或許因爲長時間沒眨眼,他的眼白泛起了紅。

  如同睏獸。

  然而對上那雙冷靜淡然眼,答案已經無聲顯現。

  衹是蔣蛟不相信。

  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明連搖搖頭,“蔣蛟,我不能再跟你走下去了。”

  蔣文軒幾番張嘴,他看看狼狽的蔣蛟,又看看冷靜的明連,想說些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因爲他自己也覺得兩人相処方式有問題。

  一個使勁做作,另一個無底線包容。

  說實話,要是他跟明連換個位置,別說五年,五個月蔣文軒都撐不住。

  天涯何処無芳草,這個不行就那個唄。

  更何況蔣蛟這廝哪裡是“芳草”,他跟茅坑裡的石頭差不多。

  脾氣臭,性子倔。

  經常做蠢事,情商有時候低得發指。

  這樣的大作逼,也就明連能忍他。

  他們倆的狀態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這才維持了這段在他看來不正常的婚姻。

  蔣文軒心知,一旦明連這方有任何變動,這種詭異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而現在,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明連將紙巾遞過去,“我查過了,哪怕你不同意,我們分居兩年會自動離婚。”

  直到這時候,明連語氣還是平靜的。

  這份平靜像迸發的利箭,把蔣蛟整個人射成篩子。

  看不見的傷敞開,鮮血淋漓。

  蔣蛟沒伸手接那包抽紙,他就看著明連,眼中的迷茫越來越明顯。

  爲什麽會這樣?

  他們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嗎?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別沖動,婚姻不是兒戯。要不這樣,你們先冷靜冷靜。”蔣文軒輕咳了聲。

  後面蔣文軒小聲道:“就算要離婚,能不能等媽她老人家過完大壽。”

  蔣老太太的大壽就在兩天後。

  明連點頭,“這個我明白,今天之所以把蔣小叔喊來,也是想你跟蔣蛟做做思想工作,你可比他明白事理多了。”

  這話蔣文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時明連從座上起身,順手拿過旁邊的賬單,“你們慢慢喫,我還有點工作沒有收尾,得先廻去忙。”

  直到明連離開,蔣蛟都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