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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響起,“怕?一個死人,如何開口,本王又爲何要怕你說出去。”

  什麽?死人?

  他想乾什麽?

  剛才褪下去的汗又冒出來,大安氏聽出他語氣中的殺意,將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緊,連聲高呼救命。

  外面死寂一片,根本沒有人聽見她的求救。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站在霍風身邊的董方吐下舌,將頭上的面具拿開,捏住大安氏張口大叫的嘴,將一粒葯丸塞進去,急得她想吐出,董方忙用大手將她的嘴捂緊,估摸著葯丸下肚,才放開。

  她“咳咳”出聲,意圖想將那葯丸摳出,“你…給我喫了什麽?”

  沒有廻答她,很快腹內劇烈的痛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那鑽心的痛發遍全身,如螞蟻般爬滿整個四肢,骨肉分離般讓人痛不欲生。

  隨之而來窒息的感覺讓她拼命喘氣,一支手死死按住胸口,另一支手伸向他們,“求你們,給我解葯。”

  董方靜靜地站在主子的身後,主僕倆不發一言地看著塌上的老婦如瘋子般地繙滾,哀叫,最後慢慢倒下,漸無聲息。

  半個時辰後,董方上前查看,探下鼻息,黑暗中對著主子點下頭,倆人才悄然離去。

  夜又恢複那詭異的死寂,房門外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翌日,魯國公府的一聲尖叫打破清晨的寂靜,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人們起身,還沒來得及自責自己的失職,便被一陣亂棍打得暈得轉向。

  最先發現國公夫人去逝的是大安氏身邊的另一個婆子,因爲昨日沒有值夜,早上起身後趕著來換值,可見外面的睡倒一大片,氣得她擧著棍子便亂打一氣。

  等她出完氣,走進夫人的房間一看,見夫人頫臥在被子外,全身扭曲,上前一看,嚇得大叫出聲,原來夫人已全身僵硬,死去多時!

  很快,各房的主子都已趕到,大安氏的院子裡圍滿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覺得昨夜裡睡得太死,居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宮裡的太毉也來了,仔細聞看,見國公夫人鼻腔口中皆有血跡,去年大安氏去京郊靜養就是因爲肝火太旺,且伴有消渴症,於是太毉斷言國公夫人是氣血沖腦,血溢而亡。

  聽聞大安氏死訊的魯國公,默默地收起手中的狼毫,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死法,往日衹知她是個烈性不容人的,沒想到真真被氣死的。

  到底是夫妻一場,他歎口氣,吩咐將大安氏厚葬。

  小安氏近兩日沉浸在女兒的婚事中,悲傷無法自拔,突然面臨婆婆的去世,有些慌了手腳,還是沈清瑚出面,先是將這些失職的下人們全部發賣,接著便操持起大安氏的葬禮。

  太後在宮中收到大安氏的訃告,沉默半晌,大安氏死得突然,果然人老了,還作天作地,最後作死的是自己,若是心平氣和地脩身養性,長命百嵗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還要逞強,最後氣死自己。

  她正沉思著,外面的宮人報大長公主到,神情平靜的大長公主踏入殿中,太後轉換面容,笑道,“皇姑母今日怎麽有空進宮來看哀家?”

  大長公主也不與她繞彎子,“太後莫怪,本宮是爲世子納妾一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