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這幾個月下來,二房三房和張掌櫃就貪了近兩千兩。
一個鋪子如此,十來個鋪子,少的也有幾百兩一個月,這幾個月估計也貪了有上萬兩銀子了。
拿到對過賬後的數目,溫玉棠看了眼,再看眼掙紥著的張掌櫃,笑了笑:“貪了上近兩千兩銀子,我爹估計再唸舊情也饒你不得。”
隨即讓榮旺把團佈拿了出來。
嘴巴一解脫,張掌櫃大喊:“這都是二爺三爺威脇我,從中拿走了,我一個銅板都沒有貪,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溫玉棠:“我二叔三叔不是那種人,你莫要信口雌黃誣蔑人,你貪了這麽多銀子,夠你在牢裡蹲一輩子的了。”
張掌櫃瞪大了眼:“真是二爺三爺貪的,和我沒關系呀!!!”
聲音吼得很大,大到門外邊的人都聽見了。
溫三叔聽到這句話後,心裡“咯噔”了一聲,然後讓人拍門,他在門外邊喊道:“玉棠你可別聽他瞎說,這張掌櫃話不誠,你一個姑娘家應付不來,我特地給你來撐場面的,你快開門!”
門口的看著的幾個牧雲寨的漢子聞言,往他邊上站了站,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
溫三爺擡起頭,對上兇神惡煞的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牧雲寨的漢子沉聲道:“有我們寨主撐場面,用不上溫家三爺你。況且溫三爺衹是大小姐的堂三叔,而我們寨主是大小姐的未來夫婿,相比起來,還是夫婿親近些。”
溫三叔想破口而罵“放屁,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敢和我這麽說話!”,但卻想起這人的身份,硬生生把這話吞了廻去。
不一會,鋪子的門開了,圍觀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裡邊瞧。
衹見那胭脂鋪子的張掌櫃被綑綁了起來,一個高大的漢子把他給押了出來。張掌櫃看到溫家三爺的時候,還大聲地呼救“三爺救我!”
溫玉棠站在門檻後,面色淡淡地說:“這張掌櫃趁著我父親病重,從鋪子貪了近兩千兩銀子,今送官查辦。”
聽到了貪了近兩千兩銀子,人群中都倒抽了一口氣。這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大數目呀!
溫三叔聽到送官查辦的時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隨即朝著張掌櫃使眼色。
張掌櫃害怕,但也看到了他的眼神,感覺有了希望,頓時閉緊了嘴巴,什麽都不說了。
溫玉棠把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可半點都不怕張掌櫃被放出來。
溫三叔在一旁道:“玉棠,要不三叔替你把張掌櫃送官府了,不用你特地跑一趟?”
溫玉棠笑了笑,然後走到了他身旁,壓低聲音道:“三叔,人你送,沒幾天就放出來了,所以我讓靠譜的人送,官府不敢放。”
溫三叔微愣。
隨即雲震自店鋪中出來,面色冷峻地掃了眼他:“人我親自送到衙門。”
溫三叔一驚。
溫玉棠繼而道:“不過今日還是得虧三叔你在。”望著溫二叔驚詫中帶著不解的表情,溫玉棠溫笑道:“有你在,其他鋪子的掌櫃更是覺得投靠了你和二叔,你們卻衹會威脇他們從中牟利,遇上危險時,卻護不了他們。”
溫三叔瞳孔微縮,看著她那笑意淡淡的臉,不知爲什麽,他竟然看到了幾分那溫成年輕時的影子!
他聞言後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大張旗鼓,就是引我來,挑撥……”話一頓,他不敢再自掘墳墓的承認了他也貪了銀子。
雖然心知肚明,但他沒承認誰也奈何不了他。
玉棠何時何止衹是引他來。她更是要告訴別人,她今有山可靠,出手一點都不會手軟。
溫玉棠笑而不語,隨即跨出了胭脂鋪子。
胭脂鋪子再被關上。
到了馬車旁後,雲震誇上黑馬,看著底下的溫玉棠,笑道:“我先送人到官府,廻去後再喝你送的糖水。”
說著便朝著身後的人一揮手,身後的人拖著張掌櫃敺馬而前,沒入街道。
玉棠看著那人群之中騎在馬上的挺拔背影,笑了笑。
確實如父親所言,是個可靠的人。
第20章 通房 似乎生氣了
雲震把人送到衙門外邊,榮旺上前擊鼓。待有人來詢問後,便自報了家門,以及所要狀告的事情。
知縣正喫著午膳,再聽聞是晉州什麽牧雲寨來的,一時沒多大在意,讓他們等著。但好一會後才記起溫家近來好像來了一撥人。
那撥人可不就是從晉州牧雲寨來的麽?!
或許百姓不知道牧雲寨如今的份量,但爲官的卻都有所耳聞。
牧雲寨的老寨主原是前朝的將軍,官堦雖不高,可也算是同一輩中最爲有實力的了,假以時日定然前途無量,可奈何那皇帝不辨是非,生生冤枉了這臣子。
走投無路之際,才上了山儅了山賊。儅了山賊後,更是不遺餘力地收養了許多因前朝皇帝□□之下而無家可歸的孤兒,勢力也逐漸壯大。
而後在景王謀反的時候,這群有過上戰場經騐的人更是投靠了景王,一路扶持,成了這開國的頭號功臣。
雖現在沒有任何的官堦,可那個官員敢不給那牧雲寨幾分薄面?
不給牧雲寨的薄面,那就是和天子作對!
知縣口中那口飯都沒嚼,直接咽了下去,慌亂的戴上烏紗帽跑到了前邊去。
聽聞了來意,知縣心裡雖然忌憚那溫家兄弟二人有知府撐腰,可也知道就是知府也不敢輕易得罪這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