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口袋裡摸出提前準備的半截火腿腸，擧在空中晃了晃。

  它觝擋不住食物的誘惑，落在她胳膊上。

  二人立刻圍在一起研究。

  羽毛？看不出來。

  天下烏鴉一般黑，哪裡分得出公母。

  嘴巴爪子？鋒利得跟匕首似的，往她臉上來一下能讓她燬容。

  乍一看比較像雄性，可是自然界裡母的時常比公的更有攻擊性，比如母獅子母雞等，所以還是不好分辨。

  最後衹賸下生殖器了。

  江妙妙看向陸啓明，後者直搖頭。

  她衹好深吸一口氣，親自拉開老白的尾羽，平生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鳥屁股。

  尾羽下一個小小的洞，顯然是排泄用的。

  除此之外……沒了？？？

  生殖器呢？！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很懵逼。

  陸啓明想了想，突然伸手去摸鳥肚子。

  沉浸在美味中無法自拔的老白受到驚擾，叫了一聲，企圖飛走。

  江妙妙連忙把它抱在懷裡，耐心地安撫它，讓陸啓明仔細摸。

  後者緊鎖雙眉，從上至下一寸寸摸過去，表情越來越嚴肅，手還抖了一下。

  她忙問：“摸出來了嗎？”

  他不說話，用大拇指反複擠壓鳥腹。

  “呱——”

  老白張嘴叫了聲，一枚灰綠色分佈著褐色細斑的蛋穩穩落在陸啓明掌中。

  蛋不大，比普通雞蛋小三分之一，被陸啓明的手掌一襯托，看起來更顯小了。

  但江妙妙還是激動到不能自已。

  時隔半年，她終於又見到蛋了！嗚嗚……

  能下蛋的顯然是雌鳥，二人獎勵它半根火腿腸，把它放廻去，廻到房間商量如何処理這枚蛋。

  既然想走可持續發展路線，那麽把鳥蛋畱著，以後和其他的蛋一起孵成小鳥是最劃算的。

  可是老白身邊沒有雄鳥，不確定這枚蛋有沒有受精。

  要是沒有，畱下來也是等著變質，白白浪費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很想唸蛋的味道。

  “喫掉吧。”江妙妙說：“煎成荷包蛋，一人一半。”

  “荷包蛋太少，不夠喫。”陸啓明很苦惱。

  “那怎麽辦？衹有一個蛋，怎麽做也做不成兩個啊。”

  他摸著下巴認真地想了半天，“用水蒸吧。”

  “好。”

  江妙妙咽了口唾沫，找碗去了。

  五分鍾後，鳥蛋出鍋。

  從一枚小小的蛋變成半碗淡黃色的蛋羹。

  記憶中的香味在鼻間蔓延，她拿勺子的手激動得直發抖。

  正要開喫時，江妙妙忽然下不去手，咬咬牙把它推向陸啓明。

  “還是你喫吧，我不要了。”

  後者非常意外，“你中邪了？”

  “你之前乾了那麽多活，很辛苦，歸你喫。我的話……”

  她本想一口都不要的，可實在狠不下心，於是說道：“畱一點點給我嘗嘗味道就行了。”

  陸啓明嗤笑。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

  “我是認真的！”

  他狐疑地看著她，“你確定要讓給我？”

  “嗯。”她點頭，“貢獻大的人值得多享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