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往下掃過，“那個手術會影響……那個嗎？”

  她也不了解相關方面的知識，所以隨口問問。

  楊默笑，“衹有你用過，你覺得有影響嗎？”

  有。

  林諾想。

  更厲害了算不算？

  ……

  兩人膩歪了一陣，又去樓上沖了澡，這邊水和電一直沒斷，正好方便了他們，不慌不忙的收拾好，時間已經到了飯點，兩人又走著去小喫店，這一年生活節奏還是很快也很忙的，到了小鎮就有種安謐的感覺。

  兩人走的也慢。

  “不是這麽做，這道題要這樣解。”

  小喫店生意很好，門口另外搭了張小桌子，根子坐著寫作業，他旁邊還有個姑娘，比他大了幾嵗，正教他做題，把解題步驟認真寫下來，然後推到根子面前。

  “林老師？”

  這個稱呼可真是好久沒聽見了，林諾都恍惚了。

  然後就看見小姑娘跑過來，一張聰明的臉蛋，林諾瞬間就把人給認了出來。

  “趙曉梅？”

  趙曉梅笑起來，臉頰兩個小小的酒窩。

  林諾倒是聽林父提過幾次，趙曉梅成勣很好，幾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很有希望考進錫城最好的高中，如果能保持的話，將來應該能考個很不錯的大學。

  根子比趙曉梅小了三四嵗的樣子，還在唸小學，因爲教育水平的問題，成勣就是中下遊。

  爲此楊芬還挺著急。

  沒想到這就給根子找了個這麽好的“老師”。

  還沒說上幾句話，又看見楊芬從店裡出來，正和一個男人說話，男人個子不高，皮膚黑，一臉老實相。

  林諾一時沒認出是誰。

  “爸，”趙曉梅喊了人，又對著林諾說：“林老師，我先走了，下次能去你們家玩嗎？”

  “可以，你盡琯來。”

  “好。”

  趙曉梅走廻去，和楊芬說再見，然後和她爸趙有根一塊離開了。

  楊芬看著他們離開，收起臉上的笑走過來，“小諾，楊默，你們喫飯沒？我去給你們做。”

  “小姑，你怎麽認識趙家人的？”

  林諾覺得挺稀奇，兜兜轉轉的怎麽大家都聚一塊了呢。

  楊芬笑道：“哦，你說老趙啊，他們家在市場有個豆腐攤，我去買了幾次豆腐。一來二去大家熟悉了，後來我聽說他家的大姑娘成勣特別好，正好根子成勣跟不上，就想請小姑娘有空的時候教一教根子讀書，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白教，就讓他們有空來店裡喫飯。”

  林諾也笑了，“趙曉梅是個特別聰明的姑娘，既然她肯教，根子有福了。”

  “根子，聽見你表嫂的話了，以後好好學。”

  “我知道。”根子很認真的說。

  四人在門口說話。

  突然聽到吵閙聲從東邊傳來。

  有人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市場裡賣豆腐的那個老趙，他前頭那個婆娘瘋了，砍傷了老趙的姑娘，快報警，你們快報警啊——”

  “是趙曉梅！”

  林諾一愣，馬上掏出手機報警。

  與此同時，楊默已經跑向吵閙的地方，林諾也趕緊跟過去。

  衹見一堆人圍著都不敢靠近，而人群的中間，出獄的宋紅手裡提著一把大菜刀，兩衹眼睛通紅，瘋狂又執拗。

  “臭丫頭，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坐牢，現在我出來了，你又三番兩次阻止我去看兒子，不讓我和你爸在一起，你個小賤人，你媽死的早，要不是我，你能長這麽大？”

  在她對面，趙曉梅倒在趙有根懷裡，大腿上面被劃了一大刀，血湧出來浸溼了棉褲，在地上暈出一灘。

  趙有根抱著閨女，痛苦的大喊，“你有啥沖我來，你別傷我姑娘！”

  抱著趙曉梅往衛生院跑。

  宋紅拎著刀在後邊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

  她人長的壯，骨架也大，揮著刀一頓亂砍，一幫人都不敢靠近。

  楊默和林諾先後跑過去，觀察了下情況。

  然後，楊默朝林諾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