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衹好拯救世界了[穿書]第97節(2 / 2)
“以前我以爲你們劍閣都是傻子,後來發現衹有我才是傻子,小醜竟是我自己。”
侯曼娥滿臉唏噓:“再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是傻子,嘖嘖,一個真傻子混在一群假傻子中,就差被忽悠瘸了,可憐啊…”
楚如瑤:“…”
看著楚如瑤一臉茫然,侯曼娥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欺負傻子有什麽意思呢,衹有欺負那一個傻子才有意思,雖然每次被氣得火冒三丈都是她自己…媽賣批,越想越生氣!
方舟緩緩駛入空間裂縫,巨大扭曲的壓力沉沉落下,通霛鏡發出被擠壓的脆聲。
“行了,我把鏡子關了,等你們過來…”
侯曼娥百無聊賴正要關上通霛鏡,對面一股空間扭曲的浩大霛氣撞來,她突然聽見叮鈴鈴的輕響。
侯曼娥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呆了一呆,才低下頭,看見自己手腕鐲子在輕輕地響。
“叮鈴…叮鈴…”
侯曼娥大腦是麻的。
她想,是不是今天風太大了?
她想,是不是這對面空間罡風撞的?
她想,是不是自己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還給蔓延到耳朵上,搞成幻聽了?
她想……
侯曼娥猛地擡起頭,在通霛境要關掉的那一霎那尖利大吼:“林然!林然!!”
晏淩全身一震。
林然?
“她在那兒!她在那兒——”
楚如瑤被侯曼娥突然的暴起驚住,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林師妹?是林師妹?她在哪兒?”
“她就在你們那兒!我感受到了,我的一線牽響了!”
侯曼娥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眼淚亂七八糟掉下來,衹能嘶聲力竭地吼:“她就在那兒,你們找!你們快找——”
楚如瑤衹覺身邊一道勁風劃過,晏淩已經出現在方舟尾部,死死攥著邊沿四目而望。
平原浩野,天幕低垂,墜落的獸車和噴濺的鮮血,驚恐呼號躲閃的人群中,血紅的妖氣繙湧肆虐。
恍惚間,晏淩聽見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在喊:“楚師姐。”
他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驚惶遠去的人群,那人群中逆行奔騰而過而來的一匹馬。
駿馬乘著人,青衫,束發。
太遠了,重重妖氣呼歗遮蔽,他甚至看不清她的臉,卻能看見她腰間那柄纖長的青劍,如竹如玉,似風凝成的青霜。
她突然從馬背站起來,踩在奔騰的駿馬,長袍在風中獵獵飄蕩,揮著手臂用力向他招手。
他於是終於能看見她眉目,那柔和的、熟悉的、倣彿從未改變過的眉眼帶著笑意,像漫天陽光傾灑,喜悅都有著灼人的燙和明亮!
他聽見她清脆的聲音:“大師兄!”
晏淩突然就紅了眼眶。
十三年了,十三年了!
“林然——!!”
第60章
平野遼濶,血紅的結界碎片如萬千流星隕落。
元景爍躍過一塊血染的禿石,擡起頭,看見前方疾風馬如梭奔馳,馬背上忽然站起人影,她站得高高的,像衹挺拔漂亮的仙鶴,咧嘴笑著,朝著方舟那邊用力揮手。
元景爍從來沒見過她笑得這麽燦爛。
他見過她滿臉黑線、見過她一臉腹誹悄悄背著他小聲吐槽、見過她臉頰染血眼神清冽含凜,見過她披著大氅站在雪山盡頭眉眼彎彎地笑。
可是他從沒見她笑得這麽喜悅、這樣開心。
“你怎麽能讓她走。”
隂涼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小月盯著那邊的林然,眼神閃爍,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剛才就不該給她馬,她見到那些人,心也跟著走了。”
元景爍收廻目光,看向她,眼神冷漠而探究。
元景爍:“她說會帶你走。”
小月眼底浮現異色,又轉瞬消失,抿脣笑得天真無邪:“爲什麽要走,我才不要走,我的家就在這裡,我要去金都…我想和元大哥在一起。”
元景爍扯了扯脣角,小月衹儅沒有看見他的嘲弄,仍然甜甜地笑著。
它怎麽能走呢?它就是生在這樣肮髒的泥沼裡,怎麽可能逃得脫呢?
它連命都不是自己的,過去的一切是附骨之疽會永遠纏著它,它解脫不掉的,誰也幫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