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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确说原是虞宸想的太多,大梁朝民风开放,姑娘们出门并不限制。

  虞府众姑娘许久不出门乃是老太太性子严苛、遵循古制、不喜姑娘们抛头露面。

  二来姊妹们虽时常见着,却并未时时在一处,虞宸自来小心翼翼,不知晓姑娘们是否出过门实属平常。

  二太太原不大理会虞宸的事儿,以往人傻着时,可怜她连个亲近人也无,少不得关爱一二。

  近来她隐隐瞧着,五姑娘怕是众姑娘里心眼儿最多的,心思又深沉,虽说姑娘家机灵些不算坏。

  只她的阿久教他们夫妻教导的太过纯良敦厚,与五姑娘玩在一处,处的好便别无二话,倘若有个龌龊,怕是吃了亏还不晓得。

  只姐儿两个亲近,又不好立时远着五姑娘。

  细思一回,心道罢了,来日方长,许是她想错了也未可知。

  瞧虞宸清秀模样,兼之虞府教养长大,不能乃奸恶之人。

  不说心里想了什么,想了多少,二太太脸上倒还是一副笑模样,“即是要出门,就赶早去,早点儿回来。到二门上请赵妈妈套车,那是个手脚利落的。”

  不想二太太如此好说话,虞宸微微诧异,果然带上虞宓就是好使。

  说着姊妹两个果带了各自的大丫头坐了轿车出门。

  云桑自车壁橱里取出两个红玛瑙杯,沏了金银花茶,先给了虞宸一杯,后递给虞宓一杯。

  虞宸转着杯子瞧了一会儿,有意笑道:“还是妹妹的东西好,我那通共只几个四方绿玉斗,平常万舍不得拿出来用,有个磕的碰的,不得心疼死。”

  一句话说笑了其他三人,虞宸端坐着道:“有何发笑的?倒不知我何处露了怯?”

  两个丫头笑而不语,虞宓笑道:“姐姐自谦,那四方绿玉斗旁人再没有的,只姐姐有几个,我这杯子是聚宝轩的,姊妹们都有。虽说自海外购进,路途不易,只到底盛行了几年,再不稀奇。”

  聚宝轩原是大太太陪嫁铺子,卖古玩珍奇之物,大梁国对外开放,与海外之邦亦有关联。

  京里商铺时常购置海外之物贩卖,前几年盛行一时,大太太的聚宝轩就极为吃香。

  虞宸心里哂笑,想来府里人自大太太嫁妆铺子里拿东西都是只进不出的。

  一大家子人,贪墨一个痴傻孤女之物,谁可去做主。

  原主是个傻的,吃好喝好,自不看重这些。

  只如今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若再打主意,便让人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虞宸心里不忿,暗自沉思,脸上不免带出一二分来,虞宓瞧着她脸色不好,没多问。

  姊妹两个安稳坐着,一时无话,六梅跟云桑挤在一处,小声说话。

  莫约走了两刻钟,车子停在一处,两个丫头伺候姑娘戴上幕篱,稳稳下了车子。

  里头掌柜瞧见车上的牌子,早亲自迎了出来,略说了几句,众人鱼贯进了门。

  挑了上等雅间,待店里的丫头奉上茶,退了出去,两人这才坐下说话。

  虞宓一面品茶,一面细瞧漆盘里的物什。

  虞宸绕屋走了一圈,越看越技痒,依她几年的市场销售经验,这铺子若得她改造,定能圈钱无数。

  想她古代一游,随便露一手便能叫这些古人惊艳,不定能创造个商业帝国。

  虞宓坐了半日,闲闲笑道:“五姐瞧什么呢?出门一日,想是有什么需要的,一道买了去,也省了功夫再出门。”

  虞宸淡淡一笑,不想这位七妹妹还是个宅女。

  古时女子思想被各种条框束缚,不似她在家是闲不住的。

  往榻上一坐,斜斜靠着,模样慵懒,笑道:“妹妹还是多出来走走,见见世面,可不比死读书知的多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女子不易,该活的自在不是。”

  虞宓微启檀口,心内微惊,喃喃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姐姐着实叫人佩服了,这话细想来,倒是正理儿。”

  虞宸自得一笑,理了理杏红纱衫裙摆,继续道:“我晓得的多着呢,书上可再没有的。”

  虞宓来了兴趣,以手撑着脸,精巧的脸上笑意盈盈,“咱们读的那些书,传了多少年了,先辈经历的实事,著书以警后人,还有讲不到之处不成?”

  两个丫头守在一旁,细细留意,虞宸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我只说一事,咱们府里不用姑娘们操心吃用,只咱们少不得知晓一二。你道那街上的铺子经营着没有学问?我有一话,买涨不买落,物以稀为贵。作何物价越涨买的人越多呢?东西越少人越抢呢?皆是一个道理。”

  随着虞宸挑了通货膨胀、通过紧缩等后代学问说了一通,瞧着三人皆听愣了,方含笑不语。

  虞宓听了这一通道理,怔忪片刻,不由道:“五姐所思所想,我是望尘莫及了,原是吃穿用度这样的小事,还有从书中不能了悟的道理。想来圣人也有不周的地方,如此往后读书还得自己去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手指开始来了……

  ☆、法子

  在铺子里瞧了会子,趁着虞宓走开的功夫,虞宸喊了管事来问话。

  因笑道:“我瞧着咱们这铺子地处繁华,倒不知生意如何?有什么营销策划,现如今掌事的是哪个?”

  来回话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面容普通,马长脸,蓄一寸长的羊角胡子,一脸精明。

  其原是铺子里一个新掌柜,乃三太太提拔上来的,自来只认那一个主子。

  虽说是大太太嫁妆,只大房向来无人看管这些俗事,老的常年不在京,小的又是个傻的。

  铺子里常年来没几个人认原主子了,如今来这么一位年轻姑娘,那管事只当虞宸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