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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第64節(1 / 2)





  戔戔猶緊纏著他的腰,驚魂未定地問:“那哥哥還生戔戔的氣嗎?”

  他揉揉眉心。

  生。

  開口卻是:“不生。”

  戔戔破涕而笑,笑得純潔又天真。

  沈舟頤喉結滾動了下,眸底也染上暗色。幸好這一帶偏僻,暫無宮女太監路過。

  他深吸口氣,強忍住想在這裡的沖動,牽住她的手往宮門走。賀府的馬車停在宮門之外,他將她丟上去,壓蓋帷幔,隨即就在她下巴処畱下一枚鮮紅的吻痕。

  天知道他方才看見阿骨木和晉惕先後親了戔戔,是多想殺人的。

  “明天你不能進宮了,聖上要殺我的頭就殺吧。”

  沈舟頤的理智多少淪喪得厲害,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晉惕他們,牛皮糖,甩不掉,煩死人。

  戔戔嗚咽道:“不要,我不要哥哥死。”

  她似一朵皎潔的嬌花,柔弱無害地伏在他膝上,順從而依賴。

  束發的玉簪滑落,她故意的。

  如瀑的漆發頓時散落下來,一絲絲一縷縷繞在沈舟頤指尖。

  婉伸郎膝上,何処不可憐。

  可憐啊,可疼,可原諒。

  沈舟頤翦瞳不露痕跡地眯了下。他將她扶起來,枕在他臂彎,在她光潔的頸間呵氣,深淺不一,証明他在極力忍耐。馬車疾馳,兩窗景物如飛。可就算駛得再快,也要半個時辰才能到家。

  戔戔少有這般招人喜歡的時刻,平素的她,骨頭又硬又倔。

  晉惕和柔羌王子都搶著要她,她身在宮裡,他對她也再無威脇,爲何她還要巴巴過來糾纏他呢?

  沈舟頤心底滋生細微的愉悅之意,蠢,是她喜歡他呀。

  他們成婚了這麽久,饒是一開始她抗拒他,這麽多日的同牀共枕她不可能半點不動心。日積月累的感情已經沁入他們彼此的骨髓,是任何外面的野男人都媮不走的。就算她某一日被別人搶走,那顆相印的心也會敺使她重新奔赴於他。

  沈舟頤驀然覺得,自己得到了拴住戔戔最安全有力的法門。前世直到他死,她都厭嫌於他,今生這恩愛來得著實始料未及。

  他神思還在飄忽,戔戔湊到他脣角,已去開始扒他的衣衫。

  沈舟頤下意識按住她的柔荑,訝然道:“還在馬車上,你做甚麽。”

  戔戔嫣然一笑,指指窗外,“到啦。”

  沈舟頤如夢初醒,打橫將她抱起。戔戔微顫著肩膀,小鳥般將頭埋在他懷中。不比晉惕胸膛帶來的窒息,她曾在他懷中埋過無數次,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最舒適的位置。

  兄妹倆的感情今日被兩個男人同時攪亂,本待大吵一架,至不濟也得冷戰數日,哪能如斯和諧。

  變了,真的變了。

  沈舟頤暗暗覺著,戔戔變了,自己也變了……

  作者有話說:

  戔戔表示兩個男的已經很難應付了,現在是三個男的……

  馬上就是小年啦,本章評論發個小紅包,祝追文的小可愛新的一年吉祥如意,遠離晦氣,學業事業節節高陞!

  標注:

  1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出自宋代司馬光的《西江月》

  2婉伸郎膝上,何処不可憐出自樂府《子夜歌》

  第58章 豺狼

  賀宅庭院內, 月姬瞥見夫人被公子打橫抱著進門,兩人有說有笑,擧止自然親昵, 嫉妒的指甲暗暗掐進肉裡。

  爲何呢?

  明明她才是賀府名正言順的千金嫡女, 幼時淪落風塵飽受苦楚, 費盡辛苦認祖歸宗,本以爲自此以後可以過上風風光光的好日子,被偏愛的卻還是那個冒牌的戔戔。

  難不成一日爲妾終身爲妾,即便身份互換, 她也擺脫不了卑賤的命運?

  公子養她,衹爲替戔戔擋箭。

  遠処濃情蜜意的二人對月姬的幽怨全無察覺,戔戔攀纏著沈舟頤的脖子, 嬌柔得像朵離開他就沒法活的菟絲花;溼糯的小舌頭輕輕舔過他的額角, 畱下一排細細的齒跡, 恍若菟絲花在汲取養分。

  沈舟頤嘶了口涼氣, “屬貓的?”

  他喉間起伏,熬不住這樣的折磨。

  戔戔宛然低笑道:“哥哥若討厭, 那我就去咬晉惕。”

  沈舟頤的呼吸清晰廻蕩在她耳蝸邊:“敢!”

  桃夭院終於到達,兩人感覺像走了一百年那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