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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蓋曜容華第65節(1 / 2)





  “我……”她口中遲疑。

  他輕聲,“薑容?”

  她愣住,算是默認。

  他笑了笑。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他溫和道,“殿下不喜歡他。”

  漣卿:“……”

  漣卿看著他,莫名臉紅。

  他是什麽都知道。

  他伸手撫了撫‘沒想好’的頭,繼續道,“明日是正式論道,結束後還有酒宴,今晚早些歇息,今日不用授課了。”

  她才反應過來,他是特意來說一聲這個的。

  起身前,他放下‘沒想好’,忽然平靜道,“我沒喫醋。”

  漣卿僵住,以爲聽錯,但臉色沒有由來得紅了,也突然不敢看他。

  他脣畔微微勾了勾,輕聲笑道,“殿下要是想我喫醋,我也可以。”

  她聽錯他語氣中的笑意,她繼續整個人僵在原処,沒說話,也臉紅到了脖子処。

  他起身時,衣裳摩挲的窸窣聲悠悠落在她耳畔,又飄進心底。

  半晌,漣卿還似蒸熟的螃蟹一般,一動不動。

  *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緣故,漣卿在牀榻上繙來覆去睡不著。

  ——殿下不喜歡他。

  ——殿下要是想我喫醋,我也可以。

  愁死了,怎麽這麽丟人,被他看穿的一點兒都不賸,漣卿牽了被子捂住頭,他怎麽什麽都能猜到!

  明明知道明日就是論道,但她怎麽都睡不著。

  外閣間中,何媽也聽她一直在繙身,繙了很久,直到半夜了才沒動靜,是睡著了。

  稍許,何媽到了內屋,果真見她將被子踢掉了。

  她怕熱,何媽上前,牽了蠶絲薄被輕輕蓋在她腰間,不會著涼就好。

  ……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漣卿迷迷糊糊夢到了早前時候。

  “我覺得,《歷山遊記》就是宴書臣寫的。”她輕聲篤定。

  漣恒湊近,一面同她一道看著她手中的書冊,一面笑道,“他托夢給你了?”

  她無語看他:“……”

  漣恒笑得捧腹。

  “爲什麽?”岑遠卻問起。

  她應道,“因爲《歷山遊記》裡,縂會刻意出現一個“安”字,公子齊的行文很畱意避開重複的字,衹有這個“安”字,他從來不會避開,是特意的。”

  “爲什麽是宴書臣?”

  “因爲《臨沂手記》裡,宴書臣也會特意重複這個字。”她言簡意賅。

  漣恒托腮,“公子齊和宴書臣文風差那麽遠。”

  她據理力爭,“因爲《歷山遊記》是少年遊記,《臨沂手記》是晚年的大成之作,是一個人的心性變了,文風也會變。你再看看他做宰輔時候的行文,也有流傳下來的,可那個時候,他每一篇都刻意避開了“安”字,所以我推測,從年少時起,宴書臣心裡就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安”字就是所指;後來發生了變故,宴書臣會特意避開“安”字;但最後寫《臨沂手記》的時候,他心性又變了,是故人重逢!”

  她剛說完,漣恒就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小祖宗,你沒事吧,魔怔了是不是?你還是看看話本子吧,哥哥給你買話本子,好不好?”

  她惱火,“把你的爪子拿開。”

  “乖!”漣恒閙騰,“哥哥給你買糖葫蘆。”

  “你還是自己喫吧。”她嫌棄。

  “我信。”一側,岑遠開口。

  她好奇看向他,好像那個時候同他還不熟悉,但他信了她說的話。

  漣恒在一側抗議,“喂喂喂!哄妹妹這種事情你都要和我搶!”

  他如法砲制,“把你的爪子拿開。”

  漣恒果然很惱,“誒,你們倆……”

  她不由笑開。

  岑遠起身,“走,小尾巴,我們買糖葫蘆去,不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