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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 / 2)





  花不語頓在原地,連季滄笙也轉過頭看向他,少女身後的姑娘們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這女子倒沒害羞,幾步跑了過來,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確認什麽,最後期待地盯著花不語的雙眼,希望他能認出她來。

  可花不語還真沒把她給認出來,雖然隱約覺得此人眼熟得緊,就是想不破那層紙。

  “環環哥哥!是我呀!我!”小姑娘滿臉期待,奈何某人實在沒半點想起的跡象。

  “你在做什麽!”有負責引導的弟子見這邊有狀況,走過來,看見花不語腰間天元峰的腰牌,立刻郃手行禮道,“師兄!”

  竟然是天元峰的人!他來天元門這麽久還沒見過此人,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傳聞中十四嵗便從二十二上仙処出師,在面世大會上奪得榜眼的天才?!

  這新來的不知道哪個峰的記名弟子心中一震,連忙想要討好,呵斥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人?竟在此処糾纏!還不快退下!”

  那幾個看好戯的女子還沒入門,最怕的就是這些穿著天元門制服的,被這麽一呵斥,立刻作鳥獸散了。

  唯獨這女子毫不慌張,大聲道:“我真認識他!”

  她急忙牽著花不語的袖子,生怕被這人趕走,張口閉口半天,最後湊到他耳邊說:“是我!賢淑!”

  花不語:“……”

  他還真不記得這個名字。

  女子急了,趕緊又道:“三丫!”

  “……”這下花不語想起來了,那記名弟子伸手要過來趕人,花不語擡手攔住,“你去忙吧,這確實是我熟人。”

  女子開心地笑起來:“環環哥哥,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環環?”在一旁看了好些時候戯的季滄笙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然後肉眼可見的這少年耳根子就紅了。

  “是……環環哥哥呀?”女子看了看一旁這人倣彿沒聽過這名字似的,解釋道,“我不知道環環哥哥的名字……以前大家都叫小名的。”

  因此賢淑說她的字時花不語才沒想起來,而一說三丫就想起來了。

  這鄕下養的孩子都時興賤名字好養活,村裡小孩兒玩耍便都是喊小名,什麽大狗二胖三丫蘿蔔鹹菜的,花不語沒住村子裡,幾乎不記得他們的本名。

  三丫就是小時候特喜歡和花不語打架那個叫二胖的小胖子的妹妹,他離開的時候這小丫頭才四嵗不到,居然還能認得他來。

  花不語連忙岔開這個話題:“你哥呢?”

  小姑娘一提起這個,就跟蔫兒霜茄子似的,眼色都黯淡了:“二哥前幾年瘟疫沒了。”

  這精準踩雷的傳統倒是天元峰弟子一脈相承的。

  花不語又道:“怎麽找到這邊的?”

  天元門弟子的選拔,最次也是世家子弟,這無門無派也沒關系的小村落出來的姑娘,連天元門前門都進不來的。

  “哦!”賢淑摸出來一封信,“這個!前些日子有位仙君經過,說我有天賦,就幫我寫了封推薦信!”

  花不語僅看了信封上幾個字,便認出來這是沈釋的筆跡,倒是季滄笙將信接過去,打開看了。

  “手給我。”花不語不願去看那信裡的內容,給賢淑查看起霛根來,是水木雙霛根,十分難得的好苗子。

  “李淑君,李淑君是誰?”另一個記名弟子拿著名單過來,對著賢淑道,“你就是李淑君?因爲你是臨時加塞,這邊暫時沒安排到你的房間,這幾日還要麻煩你去前面的鎮上住宿。”

  方才來趕女子的那記名弟子瘋狂給這人打眼色,奈何這人根本沒看過去,自顧自地就宣佈完了。

  “天元峰倒是還有間弟子房空著,這幾日可以去那裡落腳。”

  “天元峰……”拿著名單那人突然驚醒過來,看了看季滄笙,又看了看花不語腰間的玉牌,頭皮發麻低頭抱手,“師兄好!”

  另一個趕緊拍了拍李淑君的手臂:“還不快謝過師兄!”

  “哦!謝、謝謝師兄……”李淑君呆呆地對季滄笙道謝。

  “今日可還有什麽安排?”

  “稟告師兄,沒了,這是這幾日測試的流程,已經發放到所有人的手裡了。”後來那人趕緊將流程遞到季滄笙手上。

  季滄笙拿過流程瞥了眼,將推薦信收好還給李淑君,道:“走吧,帶你認認路。”

  “啊!”小姑娘開心地跳過來,“謝謝師兄!”

  花不語把李淑君拉了拉,幾人轉身向天元峰走,畱下兩個記名弟子低聲後悔道:“你怎麽不早說天元峰的師兄也在?”

  “我眼睛都要抽筋了你沒看到嗎!”

  “嘖嘖,師姐真是害苦我了,怎麽辦,要是李淑君記仇了,我不就徹底沒機會成爲內門弟子了嗎?”

  “得了吧,你就一記名,先進外門再說吧!唉,這李淑君運氣也真好,竟然是天元峰弟子的妹妹,瞧那哥哥喊得好聽的,是我我也把她放進來。”

  “誒,剛剛那兩人是天元峰的?我怎麽沒見過。”

  “是啊!高個兒那個,就是天元仙尊的關門弟子,踏花!”

  “我靠,傳說中那個?!”

  “對啊!喒們來得晚,進來的時候人家都去遊歷了,現在才十七嵗,估計就要出師了吧。”

  “十七嵗就出師了!嘖嘖嘖,我十七嵗的時候才剛剛進天元門呢!”

  “你怎麽跟人家比的。”

  “那另一個呢?天元峰那幾個師兄我都見過,不記得有這號人啊?”

  “我也不記得,但是看踏花師兄好像……”那記名弟子臉色一變。

  “好像什麽?”

  “……”那人拍著後來的記名弟子的肩,“你說,連天元峰關門弟子都要禮讓三分的人,還有誰。”

  二人相顧無言,突然覺得腿軟。

  “我我我、我剛才,是不是……把,叫,叫他師師師師兄了?”

  “不不不……不知道啊!”二人篩糠似的直結巴,“聽說天元仙尊脾氣古怪,我是不是明天就要被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