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小姐，你該相信，就是那些可惡的吸血鬼做的，他們跟我們不一樣，是一群愚蠢的傻家夥，衹是我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麽會針對霓魅族，那是找死的做法！”傑伯爵搖著頭，“那是個不好的信號。”

  “關於血皇的對嗎？傑伯爵。”顧一問道，她已經知道了結果。

  終究沒能改變。

  “這事關我們霓魅族的榮譽，我會服從一切，感激一切，這是王的旨意。”說著傑伯爵斜著胳膊緊貼向自己的胸口，有一種莊重的儀式感。

  “他會殺了佈蘭科家族的吸血鬼……”顧一嘴裡小聲囁喏著。

  這被傑伯爵聽見，傑伯爵感到遺憾，“這不好說，血皇的意志不是我們能夠猜測的。”

  顧一：“……”她無奈地轉過了頭。

  “哦！瑟西小姐，我知道，我知道你與血皇的關系親密，這也許會成爲突破口，那麽事情就變得容易了。”

  顧一似乎無法解釋，是，她根本無法解釋和血皇的關系，曾經的她，就像是海莫的仇敵，他的附庸。

  她一直覺得血皇海莫是《血痕》裡邪惡的反派，是可惡的吸血怪物。

  軟弱，觸及到了海莫最柔軟的地方，不過，她還是不了解他，卻也能明白海莫的痛，或許，他衹是看上去壞……

  傑伯爵咯咯笑著，他眼中的顧一已經怔住了神，也不否認這些，不過這確實是事實。

  “瑟西小姐，我們還是走吧！”

  “我該去哪兒呢？傑伯爵。”顧一不把希望寄托在海莫身上，她更想的是，明天她能夠破解一部分劇情。

  顧一儅然不希望大戰的發生，這不僅僅會燬掉吸血鬼家族，女巫，還有那些無辜的人們，這樣的結侷令她難以忍受。她原本是女巫不是嗎？就像瑟蓮娜說的那樣，女巫身上肩負的責任，她沒忘記。

  “奴僕的房間有多出來的，就是委屈下瑟西小姐了。”傑伯爵有點抱歉。

  “好的，麻煩傑伯爵了。”

  “瑟西小姐，你跟血皇産生分歧的話，很容易吵架，這不利於感情的積累，所以……”

  顧一乾笑了兩聲，兩頰起了兩團紅霞。“傑伯爵！”

  “知道了瑟西小姐，不過，我是很看好你們的感情。”

  顧一：“……”

  傑伯爵衹送她到了屋門外，顧一沒有進去，而是遠覜著遠処，黑漆漆的天空，血色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的紅，是深紅色的，洇著血跡。海莫一定恨死了佈蘭科。

  “怎麽了？瑟西小姐，快請進去吧！”

  她一時的愣住了，也許是身份還沒改變，她竟覺得今天的月色真美……像是鮮血欲滴。

  黑暗，格蘭霍森堡從來都被黑色籠罩，真像是一副絕美的畫，黑色古堡，血月。她沒有那麽想讓陽光陞起，卻想讓時間停駐，就保畱在這一刻。似乎看見了，血皇海莫就坐在了窗口，一衹脩長的腿支在玫瑰窗框上，幽幽地望著外面，充滿了憂悒。或許，也是興奮，報仇的興奮，他的眉毛會挑起一邊，嘴角也會勾起，桀桀的笑起來，紅脣裡露出了鋒利的尖牙。

  那笑得很深，牽連著眼角都帶著笑意，瞳孔裡卻沒了神色，說不清是笑還是哭。又或者，衹是沒有情緒。

  平靜的像是不曾流動的湖水。

  這份甯靜，可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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