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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色第29节(1 / 2)





  “你做的很好,很好。”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云暖, 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原来那么笨拙, 丝毫没有安慰到乔景延, 只看着他一直低着头, 最后浅浅的回应了一声:

  “嗯。”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 他的生活里大多数时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正常的上下班,买菜做饭, 洗漱睡觉,仅管有时候会有寂寞,想着如果能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 他的生活也会有生机一些,但倘若只要把目标放到别的事情上面,很快关于恋爱和结婚的事情,便会渐渐被其它的事情所取代。

  可是自从遇到云暖,他渐渐注意到关于自己眼睛看不到这件事情,原来是这般重要。

  选择一脚踏进一个新的圈子,这个圈子除了有他喜欢的云暖,还有必须要去适应的陌生环境和陌生的人。

  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的生活,他的时间必须要考虑到她的存在,考虑她的心情和感受。

  除了有两个人之间相处摩擦的小幸福,还有必须要尝试着去适应别人的生活习惯。

  只要是力所能及,乔景延便不想麻烦别人,好像独立完成就能表明没有眼睛也能活的不比别人差。

  他也想要有小小自尊,所以连生活琐事也希望不依靠云暖。

  直到今晚,这样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被人碾碎了扔到地上,他看不到云暖,帮不了她,一旦离开了愿意帮助他的热心人,他便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鸟儿。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做到,不过是个徒增了太多麻烦的废物。

  那晚云暖说了些什么,宫允又说了些什么,乔景延全部都不想回忆起来,只记得送他去医院的路上,云暖的手一直握着他,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医生说起关于他伤势的担忧和顾虑,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像是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

  第二日中午,乔老爷子带着乔妈妈和骆沅赶到了格拉斯,乔景延还躺在医院里,有轻微脑震荡的乔景延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两次,云暖全程陪在他身侧,从未离开过。

  看到唯一的孙子伤成这样,乔老爷子直接找到了警局,接手了之后的一切相关事务。

  这是云暖第一次见到乔景延的妈妈,这位对于乔景延来说,满是善意和温暖的女人,只在病房内看了一眼便出去了,云暖跟着出去,见到她靠着医院的长廊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镇定了好久,她才把目光落到云暖身上,问她:

  “云暖,你还伤到其它地方没有?”

  比起乔景延,她只是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罪行,身上不过都是些小擦伤,可是乔景延不一样,因为看不到,一切只能凭着脑海里的幻想和周围的环境来辨别,这个世界上的真善美,罪与恶,只有感官能告诉他。

  他能辨别到阳光,自然也能辨别到黑暗。这两个原本就是相对的,共同存在的。

  她只是害怕他耿耿于怀没有保护她这件事情,从此以后心里就有了疙瘩。

  乔妈妈看云暖身边没有家人,问她:

  “不通知你的父母吗?”

  云暖独立自主习惯了,想起自己爷爷年迈,不愿意把这种烦心事告诉长辈,告知乔妈妈:

  “我那么大的人了,不怎么想告诉他们这种满是烦恼的事情。”

  既然这事情连乔老爷子也惊动到了,她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需安心照顾乔景延。

  这个平安夜对于两个人来说过的并不愉快,甚至落下一些不想去回想的阴影。

  ——

  乔景延到了晚上才彻底清醒,恢复了一些精神,他身边围绕着平日里最亲近的家人,乔老爷子心口压着一肚子火,看到他醒来,这才算是消气,坐到床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拉着他的手问了好多问题。

  乔景延打断他的话问:

  “云暖呢?”

  乔妈妈站起来替他拉被角:“小姑娘照顾你一天一夜,一直不敢合眼睛,这会儿在外面沙发上睡着了。”到底是女人的心思要细腻一些,乔妈妈又提:

  “她没伤到什么地方,心理状态也很好,是个很坚强的小姑娘。”

  自小太过独立的云暖,内心要坚韧一些,最担心的还是乔景延。

  乔景延想看看她,一动手便扯到了手上的管子,被乔老爷子拉住:

  “躺好躺好,不着急。”

  乔景延没法下床,也看不到周围的情况,被家人和骆沅围在身侧了解情况,半个小时候以后才得以清净耳根子,放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只留下骆沅一人照料。

  骆沅陪伴在乔景延身侧已经很多年,知道他的习惯脾性,这时候话也不多,只是提了那么一句:

  “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情,发了不小的火气,云暖打电话过来那一会儿,还在和周先生见面来着。”

  乔景延这次抽空来陪云暖过平安夜,来的很匆忙,一直在繁忙的事物也放了下来,现在骆沅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是担忧现在突然出了那么一场意外,难保他那么多年的计划是白算计。

  乔景延却不怎么想提起这件计划了几年的事情,一切只怪自己在关键时刻什么也没有做好,靠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说道:

  “我累了。”

  骆沅看他心事重重,不愿意再提及这件计划了许久的事情,问他:

  “若是乔先生放弃了这个计划,那和云暖结婚这件事情,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乔景延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不怎么想继续听骆沅鼓舞自己振作起来,嘲讽的笑道:

  “我最爱的两个人,谁也没有保护好,而我现在,更没有勇气提及结婚的事情。”

  同为男人的骆沅明白乔景延只是一时丧志,不再多说,出去之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云暖,走到医院的长廊上打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骆沅再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刚刚和这边的警方通过电话的乔老爷子,骆沅接过乔老爷子买的东西,问道: